村民们闻言,现在就恨不得离这些家具几米远,生怕自己放慢一点就要被抓走坐牢子。而剩下秦贝贝一家几人,心里又惊又怕,面面相觑。
那堂兄实在顶不住压,见傅霆琛瞥了他两眼,瞬间就支支吾吾地:“她去火车站了,好像是准备去洞溪市……”
傅霆琛见那人面色不似作假,也没有多想,只丢下一句。
“若是让我发现屋里的东西少了一样,被怪我不讲情面。”
他提步离开了房子,全然不顾秦家人脸色何如。
傅霆琛现在只想找到秦安雅。
赶到火车张,他猛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秦安雅!”
被吼一声的女人面色惊愕,一整个呆立原地。
傅霆琛细看后才发现,这不是秦安雅,虽然眉眼很像,也是柳叶片一样的,但秦安雅身形要更加纤细。
她真的走了。
傅霆琛看向周围,没有车点的站内空空落落,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坐着。
半晌,他才起身,敲了敲售票处的玻璃,喊醒了打着瞌睡的售票员。
启唇说道:“你好,给我一张去洞溪市的车票。”
洞溪市的方向要更往东一些,火车窗外的微风为母女俩送来了一鼻子的香。
“乖女,你之后准备做什么呢?”秦母看了一眼似乎在沉思的秦安雅问。
秦安雅回神,对阿妈笑了一下,似乎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摇头。5
“还没有想好,要不还是和阿妈你一起干农活吧。”
“等我们想好了,再去别的地方走走,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们母女两人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农活有阿妈干,不用你操心——你不是一直很想高考吗?”
秦母旧事重提,让秦安雅身形一僵,脑海中出现了傅霆琛的身影,心中一片苦涩。
她叹了一口气:“阿妈,算了,我也不再想这件事了。”
知道女儿的心事,但秦母仍旧不想放弃自己的劝说,当时女儿挑灯夜读,如果不是这档子事,女儿肯定早就考上了。
“你听我说,在洞溪的表舅啊就是开学校的。我已经写信了,你之后呢就去他学校里和你表妹读书去,半工半读,在学校挂个名。”
“阿妈……”
闻言秦安雅鼻子一涩,伸手抱住了秦母。当秦母思念家人的神情落在秦安雅的眼里,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孝顺。
她本来是想带阿妈去上辈子呆的地方,但见到阿妈的思念,这才改了注意。
“你会喜欢那的,那是我们真正的家。”
这话听得秦安雅茫然,她上辈子没有见过表舅,也不知道真正的一家是什么样子的。
但秦安雅按下心里的忐忑,眸光延伸远方,她依然很期待。
下车后,秦母就四处张望着,见到远方一个瘦高的男人,秦母眼眶一红忍着泪朝他招手。
那男人也同样目光急切地看向周围,最终看到了秦母,他急急上前。
“姐!”
“壮子!你怎么长高了恁多,姐都快不认识了。”
秦母抹去了快要落下的泪,露出一个笑容,她拍了拍傅壮的肩膀。
秦安雅没有说话,在略远的地方不敢挪步,她心里不安,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姐,瞧你说的,都几年了,我也结婚生闺女了,能不长高吗!”
舅舅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就他咧了嘴挠头,显得十分质朴。
“快,安雅,来喊舅舅。”
“舅舅。”
傅壮舅舅眉眼像母亲,就连眼神也都慈和,见秦安雅喊他,投去的目光中是秦安雅没有从秦奶或堂兄弟脸上见过的欢喜。
“诶,好孩子,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可是你舅舅。”
秦安雅感激地:“谢谢舅舅。”
傅壮伸手帮母女俩拿好随身带的行李,边走边说。
“安雅,你要去现在学校系统的学点东西,预考之后拿到资格,再去参加高考。”
秦安雅还没有回答,身旁却窜出来一个黑影。
兀地,从秦安雅背后突然伸了一条胳膊出来,那臂弯锁住了秦安雅的脖子。
秦安雅随着惯性往身后退了几步,慌张地回头急急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