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棠看着,心口一阵阵发烫。
这时,周礼元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建桥的事,你有多少把握?”
“我的图纸各项数据都是经过严密计算的,十分的把握。”
齐意棠肯定的回答后,又忍不住攥紧手指问:“除了这件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周礼元疑惑:“说什么?”
齐意棠无奈,指节都捏的发白:“昨天晚上,送完孟婉后你是留在她那儿了吗?”
周礼元蹙眉,语气不悦:“齐意棠!你不要污蔑一个女同志的清白,我住在军区宿舍!”
周礼元说完转身就走了。
齐意棠听了,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难道是自己想差了?
可他念了孟婉一辈子,也是事实。
她满腔心事回了家属院,独自整理图纸。
只是没想到,下午五点半周礼元竟然回来了:“从今天起,我回来住。”
齐意棠愣了一瞬,心口是压不住的雀跃。
自己一回到家属大院,周礼元就回来了,他心底是不是也有一点在乎自己?
正想着,周礼元就开始收拾房间。
齐意棠下意识进去帮忙,可没想到一进主卧,她就看到床头的铁架子勾着一片白色的布料。
“这是什么?”
两人同时望向那里。
床头挂着的,赫然是一件女性的贴身衣物!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齐意棠昨天才回来,这衣物只可能是孟婉的。
她浑身像是被爬虫钻满的恶心,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孟婉的贴身衣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床上?”
周礼元却像是看见一件寻常衣物,满脸正直:“可能是她不小心落下了,明天你替我给她送过去吧,我不方便。”
齐意棠一下噎住,捏着手里的东西紧了紧。
她又想起上辈子周礼元对孟婉执念,舌根都在发苦:“你没娶到孟婉同志,会不会觉得很遗憾,明明你们只差一步……”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礼元冷硬打断:“我和你已经结婚了。”
是已经结婚了,不能再想,而不是不想。
齐意棠只觉屋内气氛窒息起来,强按下心痛转身离开房间。
自从这天之后,她和周礼元就陷入了冷战。
只是工作时,又不得不接触。
桥梁建设正在紧锣密鼓的展开,目前正在用军用车辆往海边运输建材。
这天,两人一同在工地监督工程进度,吃饭也是工地上的馒头青菜,不见一点荤腥。
这时,有士兵报告:“周团长,有人找。”
不一会,齐意棠就看见孟婉拿着一个搪瓷缸走了过来。
孟婉也看到了她,可却依旧自然的走到周礼元面前,将搪瓷缸揭开。
下一秒,肉香味四散开来,孟婉熟练夹了块肉喂给周礼元:“礼元,我趁着午休,从猪肉场买了一块肉,特意做了红烧肉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