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从小就当谢淮鹤是亲生儿子。
沈鹿兮紧张地靠在车门上,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谢淮鹤就将面前的挡板给降下,这下她更是处在一个算是完全封闭的空间里。
“谢……谢淮鹤。”沈鹿兮一紧张,就连吐字都变得不清晰。
甚至还紧张地声音都似乎染上了一抹哭腔。
谢淮鹤不是不心疼的。
只是他一想着,他都主动送上门,让这人吃干抹净,谁知道在他构想他们未来的时候,这人却跑得如此干净利落,甚至是做贼心虚地将他所有联系方式都给拉黑,摆明了就是提了裤子不认人。
想到这,谢淮鹤哪还有什么心情。
这小半个月他工作推了一半不说,还想着去围追堵截这人,可这人大概是属鱼的,滑不溜啾,他堵了几次都失败,最后不得已,这才回了家。
回家的效果显著。
这人在如何狡猾,如今不也乖乖地出现在他面前,坐在了他的车上吗?
“嗯。”谢淮鹤忍着心里的怒火,示意沈鹿兮离自己近一点。
从小到大,他和沈鹿兮之间压根就没有这么远的距离。
可他们现在存在了太多的问题。
不论是几年前,他要去H国参加练习生选拔当天,她失言没来送他,甚至是借着他被困在那几年没法回来,在外面作天作地。
又或是他回来后的避而不见,这些种种都让谢淮鹤感到十分愤怒。
他们本该是一路扶持上来的。
而不是各自在各自的赛道上奔跑,甚至是外人提及,只得一句——
他俩不和。
简单而又冰冷的四个字,完全抹杀了他们这二十几年的情谊。
这种感觉让谢淮鹤很难受,那种酸胀满是密密麻麻痛意的难受。
“过来。”趁着理智回笼,谢淮鹤抬手敲了敲自己身边的位置,薄情的眉眼像是被霜雪覆盖,“未婚妻。”
他在提醒她的身份。
虽然沈鹿兮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们之间的确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不得已,沈鹿兮只能慢慢吞吞地磨蹭过去。
还没坐到他身边,一只手臂却突然从旁边伸过来,准确无误地压住了她的后脑勺,带着她人,一下就朝谢淮鹤的怀里撞了过去。
直到这人完完整整地被他抱住。
直到她身上带着水蜜桃的清香盈满了他的整个嗅觉,甚至是就连他的衣服上都沾上这一点点的香味后,谢淮鹤才有了一点点真实的感觉。
不再是过去七年里,他触手能即只有手机里那一张张冰冷的照片。
而是真真切切的,如以前一般,再次抱住了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清冷的木质调香味同样也被沈鹿兮闻见。
虽然并不是很想承认,但这一刻,再次被谢淮鹤抱住的这一刻,沈鹿兮却发现自己几近贪婪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