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单元楼时,眼角余光看到拿着钱有一瞬间怔愣地霍寒。
若有似无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抬头朝我看来时,我已经上了楼梯。
第二天,果然有人来送我镜子。
霍寒亲自帮我安装好。
作为感谢,我留他吃饭。
我亲手做的三菜一汤,他吃得很满足。
看得出来,他不再提防我。
此后的每晚,他都来找我给他画肖像。
我们无声相对时,他总拿一双幽深的眼睛看我。
画到第 33 张时,他提出异议,「你画里人的眼神不像我。」
是,我除去了他眼底的凶悍,只呈现出他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眼底的沉稳和内敛。
我画的极好,只从眼神,就让他变成了一个凛然正派的大帅哥。
「这是你眼中的我?」
我点头。
「那你还真不了解我。」
不,我了解。
了解到恨不得把你拆骨抽筋。
我睁着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睛,表情无辜又茫然。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发火,一把打翻画架,迈开长腿飞快离去。
我懵了。
我哪里露馅让他起疑了?
还是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莫名暴走之后,一连十天都没再出现。
我觉得需要给他一点刺激。
刚好这段时间市中心发生了一连串谋害年轻独居女性的恶性案件,我跟浩哥取得联系,让他告诉我案情内幕。
浩哥得知我的计划,惊得劝阻,「小颜,这太冒险了,万一出了差池,你会没命的。」
我平静如水,「不入虎穴怎得虎子。」
「你知道我的本事,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帮警方办事了,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有事地只能是那个杀人狂魔。
一连数个晚上,我装作心情不好出去买醉,喝得醉醺醺地从酒吧里步行往家走。
我走的正是犯罪嫌疑人的攻击范围圈。
在我坚持不懈地作死下,第九天这晚,身后如愿闪过一道鬼祟的身影。
后脑勺被敲了一下,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被绑在一张金属焊接的床上,边上站着个眼神阴沉的男人,手里赫然拿着电锯。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有危险,但没想到这么恐怖。
电锯发动,我听不到一点声音。
啧,降低了刺激感。
「不要脸的臭女人,叫你大晚上穿裙子外出。」
「该死,该死!」
男人发动电锯,齿轮飞快地旋转起来。
我惊恐地挣扎,试图去解绑住手脚的绳子。
我的反抗,让男人兴奋起来,跃跃欲试移到我的腿边,「你真漂亮,我先锯断你的腿,让你逃也逃不掉。」
我心胆俱裂。
霍寒怎么还不来?
难道这十天 24 小时跟踪我的人,不是他派的?
「噗——」电锯触到我的皮肤,顿时皮开肉绽,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