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儿看了年年一眼,这个小屁孩。
“手不疼了?”
“不疼了。”
苏清儿想伸手掐一下年年的小脸,可她弟弟这张脸她还真下不去手,都是冻疮裂开的结痂伤疤。
只好改为摸了摸他的头:“撒谎的小孩可是长不高的哦。”
年年立马仰起头,聪明的小脑瓜很快就换了说辞:“年年不怕疼滴。”
秦安远是真的高烧,没一会苏清儿就要换他额头上的毛巾。
就在年年和她争着要来往冷水里泡毛巾的时候。
看了半响的秦安远伸出手,“我来,我皮厚,你们这帮小的还是算了。”
苏清儿一笑,倒也没客气:“爹,你真好。”
她起身给秦安远挪位置。
苏清儿趁这个空闲,伸手探了一下秦安远的额头,冰凉的毛巾才下去没一会,他的额头就又有了烫的架势。
面色凝重,情况远比她预想的更要糟糕,今晚必定是秦安远凶险难熬的一晚。
伤的还是太重了,也不怪大夫来说让准备后事了。
苏清儿把酒拿来,跟秦安远说:“爹,一会你拿酒搓他的腋下,腿根,手心和脚心。反正多搓搓,看温度能不能退下来。”
秦安远拧好了毛巾,都有些僵住了:“啊?”
苏清儿接过毛巾,搭在了秦安远额头:“吃了药也不见退烧,只能这样试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苏清儿把酒瓶递到她爹手里:“不停的搓,直到温度降下来为止,要是降下去还烧,就继续搓。爹,我知道比较辛苦,你累了就跟火火换一下,毕竟我,咳,其实我也觉得我没什么,但你可能觉得我不太方便。”
想当年她还是苏大小姐的时候,男模秀没少欣赏,还有开娱乐公司的闺蜜带着旗下艺人出来陪酒,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可这毕竟是古代。
秦安远哪能让苏清儿来,就算秦安远是他未来的女婿,这不是还没成吗。
于是说:“行,我记住了,我来弄。”
苏清儿就牵着年年的小手:“那我去做饭了爹。”
苏清儿在厨房把钱袋里的铜板都倒出来数了数,竟然只剩下二十几个了。
这看病的开销实在是太大了,药还只拿了三天的。
大夫没敢给多开,怕秦安远熬不过去。
苏清儿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把所剩无几的家当收起来,拿了一把干草去引火。
她已经从一开始的生疏,到后面越来越熟练了。
熟练的苏清儿自己都心疼,燃烧的火光照在她脸上,暖烘烘的。
但暖不化苏清儿的心,她觉得她的心好冷。
她不但没钱了,她还很快就要失去这项赚钱的生计了。
苏清儿面无表情的往灶里面添柴,但是困难是绝对打不死她的。
苏清儿煮了杂粮粥,把已经熏的微微入味的肉狠狠切了一盘,用白菜炒了。
铲起来,然后直接连锅端去秦安远家,那个简陋的草棚里吃饭。
秦火火看到苏清儿把饭端来了,他很无措,下意识想问问哥哥该怎么办。
可是哥哥面色苍白,还在昏迷着,没人教他应该怎么做了。
苏清儿却已经盛了粥,还夹了不少肉菜放到他碗里,然后跟他说:“快吃吧,小孩儿不吃饭也是会长不高的。”
秦火火看着碗里的肉咽了咽口水,因为他的病,秦安远就是能卖些药材,替书铺的人抄抄书,挣得钱除去他吃药,剩下的钱也不过是勉强维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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