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沈未思听到他的话,咬着牙,眼神里全都是怨恨。沈幼星是沈家的大小姐,那她算是什么?一个笑话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存在?她忍不住开始怀疑,曾经二十年的父爱到底是真是假,还是说,就算是父爱,在利益的面前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江秋雨也皱眉。...
相信一个曾经辍学两年的人,听起来似乎格外可笑。
但是孔媛媛莫名就觉得,她不会输。
“好!”
樊莹莹在惊诧之余,却只剩下好笑和惊喜:“全班同学作证,我跟你赌了!”
太好笑了,这跟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有什么区别?
沈幼星该不会以为,她跟她以前学校的那些所谓第一一样,是轻飘飘就可以超过的吧?
这一次,一定要狠狠地打她的脸,让她知道,有些地方,有些人,就算她再怎么钻营,配不上就是配不上。
两个人本来就是风云人物,打赌的消息几乎瞬间传遍了整个文思高中。
硬着头皮来上学的沈未思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有这样劲爆的八卦,她昨天被吓尿了的事情自然无人关注。
有好奇的女同学凑过来:“未思,是不是真的啊?你姐姐真的要跟樊莹莹比成绩?也太好笑了吧……”
“就是啊,跟樊莹莹比不是自寻死路吗?”
另外的同学也忍不住接话,笑了一声:“未思,沈幼星到底怎么想的啊?”
“我,我也不知道……”
沈未思心底里简直快要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
沈幼星是不是以为她自己真的是什么天选之女啊?竟然做出这么蠢的决定。
恐怕她很快就要成为文思高中历史上,最快退学的一个学生了。
好笑。
跟樊莹莹比,她怎么不去上天呢!
只是面上,沈未思却咬着唇,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你们也知道,姐姐跟我的关系并不好,她一直觉得我和妈妈对不起她,我不敢多问。她怎么会想不开跟樊莹莹比成绩?”
漂亮清纯的女孩子,眼眶微红,欲言又止,显得格外可怜。
引得不少男生保护欲爆棚,纷纷安慰道:“未思,你不要在乎那种人!她就是个粗鲁的小太妹,一点教养都没有。”
“就是!她这么不自量力岂不是更好?很快就要从我们学校滚蛋了!”
“我想到我要跟这样的人做校友就浑身不舒服,一粒老鼠屎搅坏了一锅粥。让她滚蛋正好!”
“就是,到时候要是她敢厚着脸皮不滚,我们就曝光她!”
“太恶心了,果然就是个小太妹,粗俗还嚣张,跟未思一点都不像是亲姐妹。”
听着耳边众人对沈幼星的鄙夷,沈未思的心里简直都要乐开了花。
“你们不要这么说……”
面上,她却善良柔弱地试图阻止,低声道:“姐姐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我能理解。我就是担心,她是不是不知道樊莹莹的实力?我好想去劝劝她,但是她对我的态度,你们也知道……”
担忧至极的模样,善良得让人动容。
“你管她去死!”有女同学义愤填膺,怒骂道:“她都是咎由自取!退学也活该!”
“可是……那样傅总生气怎么办?”
沈未思犹豫道:“这么丢脸的事情,傅家也不会容忍吧?”
“那不都是她活该吗?又没人逼她这么做。”
“就是啊,她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进我们的圈子。老老实实当她的小太妹不好吗?”
七嘴八舌,人人都在落井下石。
似乎没有人记得,江秋雨和沈未思,一个是小三,一个是出轨产物私生女,沈幼星对她们的厌恶本来就该是有理有据。
“不行,我还是该去劝劝她。”
柔弱小白花,担心地起身,坚定道:“虽然姐姐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由着她这么做。我得去拦住她!”
“哎呀,未思你别管她了!”有女同学一把拉住她,脱口道:“你忘了昨天她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后躲着她点,随她去吧!”
“就是,她退学了正好,也省得找你麻烦了。”
应和声一连串地响起。
沈未思险些控制不住表情,露出几分扭曲。
害成什么样了?什么样?
不就是狼狈地尿了裤子,在雪地里哇哇大哭吗?
凭什么她竟然要躲着沈幼星那个女人走?
昨天的耻辱,简直刻骨铭心,沈未思恨恨的咬住牙,心底里全都是恨意。
她总觉得,众人的安慰仿佛意有所指,连目光似乎都在偷偷地嘲笑她。
这些八卦,对于忙碌的高三学生来说,本来就是一种调剂。
很快,伴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入学测试开始了。
高三的普通测试,也完全比照高考进行,连续三天的高强度做题,饶是沈幼星胸有成竹,也感觉到几分精神上的疲惫。
幸好接下来就是周末,可以歇两天缓一下神。
陈姐心疼坏了,炖了滋补的汤汤水水,给她补身体。
清闲的周末,却被电话打破。
沈泽明的语气里带着笑意,和蔼地问道:“幼星啊,你什么时候带着傅总来家里看看?”
想通之后,沈泽明这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
摆出傅遇岳父的身份,生意场上众人自然不敢轻视,纷纷客气礼遇。
连带着有人主动让利,跟曾经需要赔笑跟人应酬的日子,简直天差地别。
尝到了甜头,他怎么可能不想牢牢把握住这条粗壮的大腿。
“家里?”
沈幼星只觉得好笑,捏着话筒勾起冷漠的笑意:“哪个家里?”
沈泽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明知故问!
这个不孝女,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给了她一条命,连傅家都是他牵的线。
如今嫁入豪门,反倒拿捏起他了!
心中涌上怒火,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才勉强沉住气,慈爱道:“当然是咱们家。房间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这次过来,多住两天。”
“那可不是我的家。”
沈幼星意味不明地笑笑。
抛开了不甘和怨恨,她越发清晰地看清楚,沈泽明到底是怎样一个冷血的小人。
只要有利益,对他来说,亲情、爱情全都是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
跟这种人索取所谓的父爱,简直再可笑不过。
“幼星,你胡说什么呢!”
沈泽明的表情一僵,咬牙道:“这当然也是你的家……傅总呢?不是跟傅总说好了要过来,你问问傅总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