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一医院。顶楼的VIP病房中,医生拿着手里催孕针进退两难。“怀孕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今天这针你必须打!”纪母高声说着,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大有一副说不通就动手的架势。宁音鹊看着强横霸蛮的婆婆,一贯清冷的脸上闪过无奈。...
宁音鹊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情上,她和纪言廷结婚后一直恩爱有加,不相信纪言廷会变心。
可理智却很难怀疑自己的算出来的卦不对。
纪言廷坐在总裁椅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阮楠身体僵硬,慌张鞠躬向宁音鹊赔笑:“夫人真会说笑,我这种小人物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纪总有亲缘。”
说完,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纪言廷立即起身,握住宁音鹊掐诀的指尖:“音鹊,你这卦错的实在太离谱。”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出轨?”
自学卦开始,宁音鹊就没有算错过。
如果不是入世嫁给纪言廷,她会是天清观最年轻的观主。
可眼前的男人却神色坦荡,清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隐瞒。
第一次,宁音鹊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松开指尖掐好的决,低声喃喃:“或许真的是我算错了。”
纪言廷紧拧的剑眉缓缓松开,温柔的抱住她:“一定是我妈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等我忙完这阵,就陪你去白玉山泡温泉好不好?”
白玉山温泉是纪言廷不顾纪母的反对,花了上亿盘下,为了宁音鹊造的人工温泉。
仅仅只是因为听说那里灵气足,会对宁音鹊的修行有帮助。
他说:“我以前穷过,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出现之后,我就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
是了。
纪言廷这样爱她,阮楠的孩子怎么会和他有亲缘?
况且当年下山时,宁音鹊给自己种下了情蛊。
只要纪言廷对别人动心,她就会忘记一件关于他的事情。
而刚刚提起孩子时,体内的情蛊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作。
宁音鹊弯起唇角,柔声应下:“好。”
见她重新展露笑颜,纪言廷终于松了口气。
下班时,宁音鹊有事先离开。
不想一出门,就看见阮楠的座位空了,纪言廷的助理程锋睿正在收拾坐上的文件。
宁音鹊心念一动,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程锋睿冷着脸,毕恭毕敬的回答:“纪总说阮楠居心不良,必须开除处理。”
用了三年的秘书,纪言廷说开就开。
可见心里确实没有阮楠。
宁音鹊默默松了口气,心里的隔阂彻底散去。
接下来几天。
纪言廷夜夜都缠着她,闹到天亮才肯罢休。
周末,出发去白玉山温泉前,纪言廷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定好的温泉之行,只能取消。
她的期待落空,索性接了王太太的邀约去她家看风水。
结束后,王太太拿出手给宁音鹊机转账。
接着忽然看见什么,试探的开口:“宁天师,您最近和纪总感情还好吗?”
宁音鹊不明所以:“什么?”
“我跟你说,男人可一定要看紧了,不然像你家纪总这样的,很容易就被外面那些小贱蹄子勾走的!”
说着,王太太把手机递到宁音鹊面前:“你看,我老公刚发过来的,说是在白玉山看见了你家纪总!”
宁音鹊垂眸去看。
不料只一眼,就叫她怔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
照片上,她的丈夫纪言廷,正和已经被开除的阮楠泡在她最爱的温泉池子里,吻的难舍难分。
亲密的接触如刀刺进她的眼里,寸寸剜开她的心。
早上纪言廷爽约时的画面如潮水涌上来。
他说公司的一个合同突然出了问题,他说做生意讲究的诚信。
他还说温泉什么时候都能泡,下次一定好好陪她。
宁音鹊现在还记得,男人说这话时眼里的疼惜和歉疚。
甚至于纪言廷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狠狠吻了吻她才离开。
宁音鹊当时真的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
哪里能想到,是陪阮楠去了……
想着,心口突然涌上一股剧烈的疼,像是被毒虫在不断啃噬,脑子也仿佛被生生撕裂开。
痛意钻心。
宁音鹊霎时头晕目眩,接着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王太太客厅的沙发上。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体内的情蛊发作了。
纪言廷真的爱上了别人。